凭啥?
凭啥两姐妹,祁二丫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仅吃得饱,穿的暖,还有好看的衣裳,甚至还觅得了一桩好姻缘。
而她,则要倍受磋磨,吃最少的饭,干最苦的活,明明双十年华,她就如同四五十岁的老鸨一般,本是嫁人的年龄,却无人上门提亲,连媒婆说煤,登门看到她的模样时,也只是给他介绍一些年岁过半的老光棍,而且彩礼不超过一百块。
祁老三一家自然是不愿同意,一百块钱不到的彩礼,图个啥,还不如把人留在家里头伺候他们呢。
两姐妹的生活天差地别,这样祁大丫的心理愈发的扭曲。
祁大丫眼中的嫉妒过于明显,祁二丫自然是没有错过,目光冷冷地盯着登门的一家人,面露不耐:
“俺和你有啥子关系?俺的户口也迁出来了,和你们毛关系都没有,甭在这里来攀亲。”
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啪!”
祁二丫毫无防备,脸猝不及防的被祁老三猛扇一巴掌,迎面而来的是祁老三骂骂咧咧的叫骂声:
“什么狗屁没关系?就算户口迁出来又咋样,你还不是你娘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俺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辛苦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俺们的?可真是养出个白眼狼来!”
前些时日,祁二丫结婚并未邀请祁老三一家。
祁老三一家则听说祁二丫结婚,连饿着两天都没有吃饭,就是为了能够在酒席上大展身手,多吃一些肉菜。
结果,人家不声不响的就办了酒席,连招呼都没有跟祁老三一家打。
祁老三顿时气炸,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先前在祁蔓那里吃的亏,一大清早就领着一家子上门,要讨个说法。
巴掌声清脆响亮,院子里的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祁东辰一听媳妇儿受了伤,哪里还坐得住,首当其冲护在祁二丫跟前,恶狠狠的瞪着祁老三:
“你们说话就说话,咋还动手?”
转头看着媳妇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这可把他给心疼坏了,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就从祁老三抽了过去,祁二丫都还没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一巴掌就落在了祁老三的脸上。
祁老三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转了好几个圈,这才稳住身形,脑瓜子嗡嗡作响。
“谁也不能欺负俺媳妇儿!要是敢动俺媳妇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俺也要拼一拼,给媳妇儿讨回公道。”
他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媳妇,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动粗。
祁二丫感动不已,两只手放在祁东辰的手肘上,顿时觉得受的那一巴掌有些委屈,语气有些哽咽:
“东辰哥,俺没事。”
祁蔓当端着豆浆乐呵的看戏。
目前来看,是不需要她出手帮忙。
祁老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得面色扭曲,龇牙咧嘴的朝着祁东辰喊道:
“你居然敢打俺?俺可是你岳父,信不信俺一句话,就让你们两个分开。”
祁东辰嗤之以鼻,面露不爽的盯着跳脚的祁老三:
“你算哪门子的岳父?媳妇儿早就和你们断了关系,俺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就算要分开,也轮不到你来说。”
之前苛刻媳妇儿也就算了,这笔账蔓蔓已经算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可谁曾想,这一家子又找上门来。
啊呸!可真不要脸。
“你…”
祁老三气的面红脖子粗,看着祁东辰那张憨厚的脸,恬不知耻的开口道:
“就算没啥子关系,二丫也是咱们一手拉扯大的,这彩礼钱,你得给,就当做是给俺们的赔偿,俺们不要多,要个四百块钱就成。”
祁东辰眉眼直跳,心痒难耐,沙包大的拳头猛的像祁老三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
“我去你奶奶的,你咋还有脸要彩礼?要给也是给俺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生而不养,还搓磨俺婆娘,这笔账俺还没找你们算呢,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索要彩礼了!”
祁老三又受了当头一棒,不受控制的后退。
祁大丫再次抱怨命运不公
“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
没有站稳,人直接倒进田里。
好巧不巧,田边有不少的积水,形成了一个个小水坑,人摔了进去,不仅成了个泥人,脑瓜子还磕到了稻茬,身上几处被划伤。
祁老三尝试了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徒劳无功,反复摔倒,身上被划伤的伤口越来越多。
“当家的!”
曾月茹看着祁老三落田,脸色骤变,气急败坏的领了一下祁大丫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没瞅见你爸掉田里头了吗?还不赶紧帮忙一块把人扶上来。”
祁大丫被拎得胳膊生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手紧捂着被拧的地方,不敢懈怠,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