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毛扇盖了满脸,看着是很逍遥快活的样子了。
&esp;&esp;“掌门有言,博闻而辩智者,自不必囿于闻道堂。”席墨不经意地拂了拂左腕,“二哥既见多识广,又可知小玉身上有一味毒,叫作迷花?”
&esp;&esp;董易摘了扇子,拔腿便溜。那袍角匆匆掠过枝子,带落了几瓣白梅,妆若细雪凋飞。
&esp;&esp;“没听过,不知道!”他这么远远道,“但求你家蛇爬子离我远点儿!这是我毕生唯一的请求!拜托了!”
&esp;&esp;席墨蹭了蹭耳屏,权作没有听见。只将那落入笸箩的碎雪挑在指尖,细细碾作齑粉。
&esp;&esp;这几日还要备些什么呢?
&esp;&esp;他仰了头去,想,不如就将几色梅花各折一支,并几样瓶罐一起,点在崖府各处。矮几配白陶盂,着骨里红;长柜配琉璃细颈瓶,着晚绿萼;短架配土瓷罐,着磬口蜡;大桌后配悬竹筒,着白碧照水并散骨风蔓。
&esp;&esp;千碧崖那洞府本就雪窟似的,自己又走了这么些日子,现在定然一点儿颜色也没有了。
&esp;&esp;又觉自己想得很好,所要的梅种几未绽放。若执意想要摆设,只能待到年后了。
&esp;&esp;可是快两年未见了,席墨就想,只带食料,够不够啊?
&esp;&esp;在他心里面,整个经济峰搬过去,概都是不够的。
&esp;&esp;隔日,席墨去朱雀街溜达,着意往法器铺子看了一眼,果然不见了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