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吹冷了。城主传些酒食来，我们边吃边说吧。”
&esp;&esp;“你也知道冷？”白雪鸿嫌弃道。
&esp;&esp;但兴许是苍厘态度大好，白雪鸿也没有拂人面子，出去片刻，唤了酒肉点心。满满一桌摆好后，他先饮一口碧生泉，方才开腔：“说罢，你将我的鼓藏在何处？”
&esp;&esp;“我想想。”苍厘无心吃喝，用箸尖一点点捣着碟中金镶酥，作势思索，“平素不用时，一直收在亮台朝雪阁。难道我没同你说过么。”
&esp;&esp;“亮台都找遍了，没有。”
&esp;&esp;“你没找对。”苍厘垂眉淡道，“那鼓是你留的。你若想要回去，我必不能藏私。”
&esp;&esp;“……算你识相。”白雪鸿饮尽觞中酒，沉沉望他。眼珠蕴着碎的青，几多参差，草长苔生。
&esp;&esp;苍厘给他密密的目光看得透不过气，正待出声，面前碗碟悉数震碎。对面这人一掌拍在桌上，俯身而过，另一手捏了他下颌，托在掌心细细端详。
&esp;&esp;白雪鸿本就生得雌雄莫辨，艳若日丽中天，久观刺痛人眼。此刻略带醉态，又似挑剑照春江，锋芒宛转，汹汹滟滟。
&esp;&esp;苍厘不想他酒量差成这样，暗忖一杯而已，不至于。却道人神态奇异，眼底涨着海潮般茫茫然，分明是在透过自己眺观他事。
&esp;&esp;“……是你。”白雪鸿喃喃自言，愈益出神，“……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