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第2/2页)

;话落。

&esp;&esp;沙画变幻出新的模样,那模样斐守岁见过。

&esp;&esp;是田埂上,小小人儿埋葬娘亲。焦黑的土,大火的余温,以及嚎啕大哭之后死一般的沉静。

&esp;&esp;神看了眼斐守岁,便施法加快沙画的速度。

&esp;&esp;于是,人间的一幕幕重新描述在斐守岁面前。

&esp;&esp;甚至还有斐守岁的曾经。

&esp;&esp;不过还好,斐守岁早已与自己和解,那老妇人的死再难挑动他的面具,至于心识。

&esp;&esp;微微起了波澜。

&esp;&esp;沙画旋而散,散成小小的匣子,每一个小框里浓墨重彩,春雨与清风。

&esp;&esp;是梧桐镇,棺材铺,那个一直跟在斐守岁身后的小乞丐。是枫林旁,客栈外,斐守岁第一次与谢义山谈论。是小陆观道在大雨下替斐守岁挡刀。是在阶梯上撞到的江千念,撞碎了一袋子的现妖琉璃花。是在阖上门的那一霎那,看见的红衣顾扁舟。

&esp;&esp;是……

&esp;&esp;是陆观道在斐守岁陷入昏迷后,一次又一次哭皱了眼。

&esp;&esp;还有好多好多,多到沙画反应不及,碎了又合并。

&esp;&esp;像极了彼此的心跳。

&esp;&esp;斐守岁晃了神,他不知神明何意,但过去历历在目。

&esp;&esp;小乞丐、除妖的道士、紫衣的剑客和绯红的五品官员,仿佛这过眼云烟,定格于斐守岁的心识。

&esp;&esp;而他路过他们,是擦肩也是交杯。

&esp;&esp;老妖怪吞下心绪,秉着一口气,问神:“赤火烧了傀儡,您应该也……”

&esp;&esp;“我知道。”

&esp;&esp;斐守岁黯淡了眸子:“那便好。”

&esp;&esp;“好?”

&esp;&esp;“只怕您惩罚小妖的友人,小妖本想巧舌为他们辩解一番,但现在看来,您定是仁慈的。”

&esp;&esp;虽无争辩,但有恭维。

&esp;&esp;神听出来了,抱胸而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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