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宋稚没有继续追问，为何那些虎皮最后还是落到了卢大人侄子手里，想来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姜钦意看了一眼钱大娘的神色，开口道：“或许大娘您最后也不会卖给我们，不用自责。”
方才回来时，看了一眼整个房子里的摆设，可以说是一贫如洗，日子看起来是挺难过，也不知道早上的肉包子是怎么来的，应该是跟人换的吧，早上她听到钱大娘出去的声音。
想到此处姜钦意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如今还没有神魔的介入，人间百姓的生活都这么困难，要是神魔一旦进入人间，那人世间的百姓该怎么办。
钱大娘听出了姜钦意的言外之意，笑着点头，的确要是真到了交钱领货走人，她怕是也会反悔吧。
“大娘，我们来这，除了是来此收货，更多是慕名而来，这山里的老虎当真那么多吗？”姜钦意开始步入正题了。
这里普通到她都快不觉得虎族灭亡了，可这源源不到的老虎又让她再次相信这里就是虎山。
她需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一直住在这里的普通人，是她主要打听的对象，也就是钱大娘。
“虎山的老虎以前比现在更多，就是过度猎杀，就变成现在这么少了，而且现在越来越难猎杀了。”钱大娘像是想起自己丈夫的腿，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老虎伤人的事件越来来越频繁了。”
听着钱大娘有些惆怅的声音，宋稚抬眸看向自己夫人。
姜钦意也垂眸跟小龙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决定。
进山。
宋稚跟姜钦意晌午时分跟钱大娘说两人想去周围转转。
这天寒地冻的，钱大娘其实不放心两人出去，但见姜钦意是个有本事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嘱咐两人天黑之前要回来，别耽误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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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入来山。
入眼即白，刺得小龙的眼睛疼，不得不用灵力护眼，倒是姜钦意一点事都没有。
两人想来山上找找老虎的影子。
忽然间，远处的山坡下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在说话。
宋稚今日还问过钱大娘，今天有没有上山的队伍，好避开他们，钱大娘说没有，这才有持无恐地上了山。
现在却听到有人说话，显然是有人偷偷上山了。
两人对视，便往上坡上飞去。
往后看，二人上来的路，一路无痕，丝毫看不出有人来过。
姜钦意手里举着涧霜玄伞，一手抱着小龙，看着山坡下的人。
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在祠堂里不让人给吴大叔止血的精壮汉子吴互，其余两人昨日也打过照面，是一起上山队伍里的人。
“昨日突然闯出来的人查到是什么来历里吗？可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好事。”其中灰衣瘦弱男子问道。
接着是胖子男开口接话：“昨夜就让老四去问了，哪有那么快，你可安分点，万一什么达官贵人……”
“世代为医，怎么可能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二哥可别说笑了。”瘦弱男子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被叫二哥的胖子男刚想接话，就被吴互打断了。
“老二说得对，那两人身上的衣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随着吴互道声音响起，宋稚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想着这衣服也没有金丝啊。
两人继续站在山坡上，听着下面几人的交谈。
从言语中能听出来的信息，便是这吴互兄弟几人是故意让吴叔受伤，其目的还不详。
忽然间，胖子男指着远处的人影道：“那是不是老四？”
“是老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吴互听后，抬眼看去，有些疑惑，按照路程，老四现在应该才到乾玉关，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瘦弱的男子附和着，也看着慢慢往山上走来的老四，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吴互也盯着山下慢慢走近的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走。”吴互像是想明白什么，当即拉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往山下走去。
站在山坡上的宋稚和姜钦意看着三人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去，回头看向一步一步走上山来的老四，也发现来端倪。
这人走路没有影子。
小龙歪着往天上望了一样，虽说冬日的太阳不大，但也不是没有。
“夫人，这人是怎么了？”宋稚认不出这是什么情况，当即问着自己夫人。
姜钦意给宋稚解释着，同时又引导小龙去发现更多不一样的地方：“被精怪上身了，白白仔细看，你看他的脚可有占地？”
小龙听后，瞪着大眼睛望名唤老四的男人脚下看去，果真没有挨着地，可那一串脚印又是怎么来的。
宋稚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那老四看。
“天哪，夫人。”宋稚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