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急忙迎上去,抓着陆砚臣的手上下打量着,“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做了什么手术?”
“软软,你不是在睡觉吗?”陆砚臣有些心虚的想转移视线,“是我不在,你睡不着吗?那我们现在回去睡觉吧。”
“陆砚臣!”扶软还能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吗?
她都快担心死了,他还想着隐瞒。
他越想着隐瞒,扶软就越担心,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为他身体出现了什么很大的问题。
付子期丢给陆砚臣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开溜了。
陆砚臣知道逃不掉了,只好拉起她的手说道,“这里冷,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扶软哪里肯走,还甩开了他的手。
陆砚臣叹气,“软软,别担心,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很小的手术。”
扶软执拗的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陆砚臣紧张到舔了舔唇,“就是……一个很小的手术。”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扶软,又菜继续说道,“我做了结扎。”
扶软神色冷了下去。
陆砚臣有些着急,“软软,你听我说,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零风险,而且还是付子期做的,很安全。”
“为什么瞒着我?”扶软的声音听上去冷冷的,眼里都是冰。
“我是怕你不同意。”陆砚臣小声解释。
「四更四更,评分又掉了!!我真的哭死!」
:第一次冷战
“所以你就瞒着我?”扶软声音都在抖,似乎下一刻就要碎掉。
“软软。”他伸手想拉她。
扶软却避开了。
她头一次,躲开了他伸向她的手。
陆砚臣落了空,心里慌得彻底,“软软……”
“我一个人静一静。”扶软丢下这句转身往外走。
陆砚臣急忙要跟上。
看他才跟了两步,就被扶软阻止了。
她说,“陆砚臣,你别跟着我,我只是想静一静。”
“好。”他说。
扶软走出了诊所。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夜风说不出的凉。
尽管她出门的时候,穿得很厚,但那寒意却还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即使穿着厚厚的衣服,也无法阻挡。
她心里乱乱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梁云筝曾说,她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从来都不会被旁人所影响。
可一旦牵扯到陆砚臣的事,她情绪就波动得很厉害,难以自控。
她气他擅作主张,也气他欺骗自己,更气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扶软走在夜风里,脑子里一团乱。
不远处,陆砚臣跟着她,却也没敢惊扰她。
她说要静一静,不让他跟着。
所以他只能远远跟着,防止自己影响到她。
可这么晚了,她这样走下去很危险。
即使陆砚臣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拨通了沈棣的电话。
沈棣是个夜猫子。
以前为了陪扶软练八段锦,所以强行倒时差,纠正了自己的作息。
后来扶软和陆砚臣和好,住进了明御楼,再也不需要他特地早去去陪她练八段锦,沈棣就开始堕落,一天比一天睡得晚。
到现在根本就是昼伏夜出。
晚上在画室里激情创作,白天又睡得不省人事,经常被季大师骂。
反正他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不当回事,继续这样醉生梦死着。
沈棣并没存陆砚臣的电话,看到陌生来电,直接挂断。
陆砚臣继续打,沈棣这才不厌其烦的接起了电话,语气挺冲的,“谁啊?”
“是我,陆砚臣。”他自报家门。
沈棣有片刻的茫然,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什么诈骗电话。
陆砚臣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沈棣还是问道。
“你能来一下盛龙路吗?”陆砚臣语气跟平时也不太一样,挺卑微的。
“怎么了?”沈棣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问道。
陆砚臣没解释,只说,“来接一下软软。”
“你们吵架了?”沈棣像是发现了什么高兴事儿,有些控制不住欣喜的问。
陆砚臣薄唇抿了抿,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打这通电话。
沈棣才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呢,当即就说道,“我马上到,等着啊。”
说完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太好了,师姐跟那老男人吵架了,他能接师姐回家了。
路过客厅看到丸子的时候,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丸子,“丸子,我去接你姐姐回家。”
丸子好奇的问,“姐姐?哪个姐姐?”
“扶软呀。”
“那是妈妈。”丸子纠正道,“扶软是丸子的妈妈,陆砚臣是丸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