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前你从不问我把钱花哪里的。”卓思然有些委屈。
“我就问问，要多少？”
“五千万。”卓思然开口。
卓贾诩神色一顿，“这么多？”
“多吗？五千万对我们卓家来说，不算多吧。”
卓贾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五千万对卓家来说的确不算多，可我总得知道你要这么多钱是做什么吧？万一你……”
“不给算了。”卓思然有些疲惫的转身。
卓贾诩想开口叫她。
她却直接甩上了门。
卓贾诩站在门口，想要劝说几句。
门内的卓思然，也在等着卓贾诩开口，她才好继续跟他要钱。
关门不过是欲擒故纵，因为她怕卓贾诩追问自己要这笔钱的理由，所以使了点小性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谁知卓贾诩接到了一通电话，“你来南城了？我马上过来。”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卓思然不敢置信的打开门，看到门外空无一人，气得要跳脚，“变了，全都变了！连爸爸都变了！”
她还没发完脾气，又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钱准备好了吗？容我提醒你一句，今天是最后期限了，卓小姐。”
卓思然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抬手握着自己的喉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掐着自己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着跌坐在地上，靠着墙张嘴大口大口呼吸着。
又颤抖着手拨打那个陌生号码。
这一次对方到是接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我没有钱！你杀了我吧！你去报警抓我啊！是我指使人去强奸连萤的怎么了？你报警抓我啊！”她失心疯般的怒吼着，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颤抖。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
为什么！
身侧的门突然被打开，庄思宁一脸愕然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卓思然，“你说什么？”
“奶奶……”卓思然顿时清醒，眼神里都是恐慌，“奶奶，你怎么来了？”
“你刚刚说什么？”庄思宁沉声问她，“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奶奶，我什么都没说。”卓思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双腿却发软，使不上力。
“思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庄思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想起了扶软说的那些话。
「【默默五更，我太厉害了，另外，我好像给自己挖了好多坑，填都填不过来了，毁灭吧，呜呜呜】」
：她才是杀人凶手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正是因为卓家一味的纵容，才养成了卓思然这四处惹祸的性子。
如果她刚刚说的都是实话，那她必须得正视了。
“思然，你起来，跟我去警局自首。”庄思宁拉起她。
卓思然满脸恐慌，“不要，奶奶，我不去。”
可庄思宁态度很坚决，拉着她就往前走，“不行，犯错就得认，挨打就立正，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庄思宁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路攥着卓思然就往电梯走。
卓思然胡乱抓住一旁的门，“奶奶，我不去！”
到底她更年轻一些，挣扎中身体犟到了安全楼道里。
庄思宁苦口婆心的劝她，“思然，你听奶奶的话，咱们去自首。”
“我不要！我没有做！不是我做的！”卓思然矢口否认。
“我刚刚都听到了，我听得很清楚，你说是你找人强奸连萤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连萤那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呢？”庄思宁很痛心。
她记得，她离开卓家去云顶寺修行的时候，她才十多岁，正是可爱的年纪。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到底是没坏到骨子里。
可现在呢？
都怪自己，没能尽到做长辈的责任。
“思然，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明明你跟小软的年纪相差不大，怎么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庄思宁满脸失望，她又去拉她，“走，跟奶奶去自首。”
“我不要！”卓思然再次甩开了庄思宁的手，尖叫起来，“什么小软？是扶软对吗？你也偏心扶软对吗？你是我奶奶，你不偏向我，却偏向一个外人，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庄思宁脸色变了变，发现讲不通道理，就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走，自首！”
“我不……”卓思然又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庄思宁用尽力气拉着她，不听她争辩，只想让她承认自己的错误，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二人来回拉扯间，动静闹得很大，惊到了路过的人。
扶软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能生性就有些凉薄吧。
她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