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黎窝在沙发里抱着暖暖的蜂蜜水,视线却不停地往书房的方向看。
从她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见男人坐在书桌前忙碌的样子。
认真,专注,严肃。
还有点刻板,像个小老头一样,有着和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
司黎黎看得有些走神。
直至男人抬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她才迅速收回视线,脸红心跳的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殊不知她这幅心虚的神色,被男人全然看在眼里。
就像她以前偷看他时,被他抓包的样子。
房间的温度渐渐上来,司黎黎在丝丝缕缕的醉意下,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陆厉臣忙到深夜,才从书房出来,看见那个蜷缩在沙发里的娇小身影。
脚下的步伐微微停顿。
半晌,他过去,轻轻抱起了她,往客房走去。
早上,司黎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陆厉臣的客房,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陆砚臣这里来的。
昨天宋初和约她吃饭,她之前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好几次。
这次实在不好再拒绝,只能答应。
谁知到了那边她才知道,宋初和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两人是相亲认识的。
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年龄性格方面,两人都是比较合适的。
双方的长辈也十分看好两人未来的发展。
可真当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着钻戒跟她求婚的时候,司黎黎犹豫了。
她甚至落荒而逃,连个拒绝的话都没敢说。
宋初和人其实非常好,绅士,温柔,对她也好。
两人从相亲到现在,他的表现几乎无可挑剔。
可她对他,始终没感觉。
没人知道她内心有多煎熬,所以她喝多了,也喝断片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外面静悄悄的。
司黎黎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这个点,陆厉臣肯定去公司了。
司黎黎急忙起床,这悄悄的打开了门探头出去。
确定没人在,才一溜烟的从客房溜去了大门口。
她的鞋就整齐的放在玄关处,司黎黎胡乱穿上就出了门。
等按电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忘拿了,应该是放在换鞋的凳子上了。
她又返回大门口,看着那密码锁犹豫着。
不管了,试试吧,总不能让她去找陆厉臣来开门吧。
她可没那个胆子!
司黎黎输入了记忆中的密码,门锁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她长长的松了口气,钻进去拿到手机,再次开溜。
:要追风筝的人
本来陆砚臣可以在卓长风点头后返回云州的。
可卓长风那又出了点问题。
因为长时间的焦虑和抑郁,让他患上了很严重的厌食症。
这对于一个本就濒临崩溃的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就连经验丰富的盖伦,都对此束手无措。
看着每天只靠打营养液续命的卓长风,陆砚臣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越来越沉,沉得连他都感觉喘不过气。
卓思然每天也在卓长风病床前哭哭啼啼的,“大哥,你可得好起来,我们都在等着你康复回家呢,特别是奶奶,她为了给你祈福,已经三年没回家了,一直住在云顶寺吃斋念佛,她年纪都那么大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所以大哥,你得好起来才行。”
卓长风嘴唇动了动,眼底浮现愧疚。
“你吃点这个粥好不好?”卓思然尝试着喂他喝一些粥。
卓长风显然也想改变这种境况,可才将粥喝到嘴里,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恶心感。
一扭头,他便吐在了一旁的地上。
可即使吐掉了嘴里的粥,也没能抑制住那种恶心感。
卓长风趴在床边不停地吐着……
他又没吃什么东西,根本吐不出东西来,到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卓思然哭得更厉害了,“大哥,你得好好活着啊。”
陆砚臣替卓长风顺着气,等他缓过来,这才默默的去打扫那些呕吐物。
卓思然试图阻止,“砚臣哥,这些交给看护打扫就好。”
“没事。”陆砚臣总是会亲力亲为做这些。
作为卓长风的妹妹,卓思然却从未做过这些。
她觉得很脏,她下不去手。
所以她不太理解,陆砚臣为什么要去打扫这些。
明明有看护在的啊。
而且在卓思然眼里,陆砚臣一直是个矜贵公子,怎么也不该跟这些沾边的。
这阵子,她有着许许多多接触陆砚臣的机会。
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陆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