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洁是谁?」任昭廷抛出这个问题,没有理会白虎的哭诉,让白虎委屈得别过头。
然而,没人回答他……任昭廷转念一想,不知道翰洁是谁没关系,至少南朵延清醒过来了,也有jg神听取委托内容,转而提问:「许小姐刚才为什麽说自己很容易变成恶鬼?」
「噢,我是被杀si的。」见他们yu言又止似是想要安慰又不知该怎麽办,许宥琳语带笑意,「不过你们放心,他也被我杀si了。」
一人两鬼都不禁倒ch0u了一口凉气,白虎更是把头埋进任昭廷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无论是被杀还是杀人,si後几乎都会充满怨气或恨意,高机率会化为厉鬼,可许宥琳不只没有任何怨恨,还拿到了号码牌有资格重新投胎为人,甚至有多出的功德值可以换委托。
「是因为杀与被杀刚好抵销了业障吗?」任昭廷歪着头,喃喃自语。
「她会g掉我吗?」南朵延来到任昭廷身边小声地问。
还没等任昭廷回答,许宥琳挑挑眉,率先抢答:「不会,只要你完成我的委托。」
「不接不接不接!」对方脸上挂着笑容,却让南朵延不自觉地後退了两步,甚至躲到任昭廷身後,「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叫我接有生命危险的任务!」
任昭廷眯起眼,试图看穿许宥琳的心思,却一无所获,不过地府总不会犯那麽大的错误,让恶鬼也能投胎吧?而且这人投胎的下辈子还算不错……
「许小姐方便说一下杀人和被杀到底是怎麽回事吗?」任昭廷放在身後的右手悄悄画了一道符,若是许宥琳突然发难,他也能迅速反应。
许宥琳耸耸肩,迳自走到沙发坐下,「你们都打算站着听吗?」
坐着并不利於做出攻击,看来许宥琳的确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只是任昭廷还是留了个心眼,画了另一道符偷偷贴於沙发背上,万一许宥琳有什麽状况,都能被x1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等两位落坐,许宥琳才开始说话,「杀他和被杀都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事情就这麽发生了,这样也好,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也不算si得毫无意义。」
中间隔着任昭廷和白虎,南朵延这才敢打量许宥琳。许宥琳的姿态和语调都像个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不说话的时候颇有气质,可为什麽她会动手杀人呢?
「他是指谁?」南朵延问。
「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烦si了。」许宥琳抱着双臂,缓缓叹了口气,「这时候该来瓶b0根地红酒才对,不然阿尔产区的也不错。这两个地方的红酒都以黑皮诺为主,那是一种可以忠实反映土壤特质、气候和年份特se的葡萄,娇贵得要命。」
「你听得懂她在说什麽吗?」南朵延小声在任昭廷耳边发问。
「懂,红酒。」
懂个p!南朵延翻了个白眼,他根本不懂。
「我不只一次被说很像黑皮诺,娇贵又高傲,给人富家小姐高高在上的感觉。大概所有人都很意外吧,我居然会拿刀把那个人t0ngsi。只是没料到他被t0ng了几刀,居然还能把刀拔出来,si命回敬我……但应该是他先si的,我不算输。」许宥琳又笑了笑,「那把万用刀我好像是打算买来露营时用的,很可惜还没有机会去露营就si掉了。」
「听起来很痛……」南朵延默默伸出手,把原本在任昭廷手上的白虎揽在自己怀中,摀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下去,太血腥的描述,儿童不宜。
「还好吧,有时候经痛不也差不多是这种程度?」
被刀t0ng也说得那麽云淡风轻,南朵延不禁佩服起来。
「不过能重来的话,那天我可能就不会头脑一热,带着那把刀去找他麻烦了,虽然那时只是想着防身用而已,可看到他之後实在气不过来……都是他害卓澄自杀的!还好那时卓澄不接电话我就感觉不对劲,才及时发现他割腕自杀的事,不然卓澄都要被他害si了。」
「他的名字怎麽写?」
「卓越的卓,澄清的澄。」许宥琳狐疑地看了眼任昭廷,重点好像ga0错了吧?
南朵延也注意到任昭廷的不寻常,怎麽听到这个名字就怔住了呢?
可能任昭廷也意识到不妥,马上抬抬手,示意许宥琳继续说。
「卓澄是我的好朋友,她b我小一岁,是我高中的直属学妹,也是唯一一个一直支持我实现梦想的人,不像我爸妈,坚持要我念法律,谁要像他们一样当律师当法官?无聊si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没报司法考试,把他们气个半si,然後我就离家出走了。
「卓澄那时还在念大学,她甚至把暑假打工赚到的钱都给我,支援我生活费,让我有机会报课程,正式学习葡萄酒……学葡萄酒啊,一点也不便宜呢。」说着说着就想起雷卓澄主动来找她,把一叠厚厚的纸钞塞到她手中的画面。
论家世,雷卓澄绝对b不上许宥琳,但说学习和家庭的压力,也许就不相上下,只是雷卓澄选择接受,许宥琳选择正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