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也不懂,但孟祈年都嫌他烦了,他似乎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哭着想走, 被李倾看到。
“谨言, 还傻站着干什么, 快去拦住你嫂子。”
孟祈年电话还没挂,李倾走不开,招呼胡谨言。
“走就让他走呗。”胡谨言顶看不上谈言, 不为所动道:“等待会我见了我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他最近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这么饥不择食,这种货色也要。”
不用等会, 孟祈年全听到了。
“李倾,你带他们来的路上,谨言是不是欺负他了?”
他声音阴沉,不寒而栗,李倾笑道:“祈年,谨言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孩子嘛,不懂事,说了几句话,没给你把人怎么着。”
算年龄,谈言比胡谨言还小五岁。
孟祈年不悦,打算换个时间,跟胡谨言说说,让她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找谈言麻烦。
谈言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孟祈年嫌他烦,浑浑噩噩。
一个行色可疑,提着巨大的黑色编织袋,带着鸭舌帽的瘦高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走向了前台。
李倾刚结束与孟祈年的通话,把座机电话递回给前台,前台小姐握着听筒,正准备将它放回座机上,那个带着鸭舌帽,提着黑色编织袋的男人挤开李倾,站到了她的面前。
这人气质阴郁,一双上三角眼上上,满目凶光,不像什么好人,前台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极具职业素养,微笑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来人也不说话,悄无声息伸手,从他黑色编织袋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大小的玻璃瓶。
“都别动。”他拔掉瓶塞,将瓶口对准前台,道:“我瓶子里装得是浓硫酸,如果不想毁容,就按我的话去做,打电话给孟祈年。”
又一个来找孟祈年的,前台愕然,望向离她最近的李倾。
孟祈年刚回国,按理来说,应该还没来得及得罪什么人,李倾蹙眉,给谈言和胡谨言打眼色,让离前台更远的他们赶紧给孟祈年发消息,让他先别下来。
谈言在从来人嘴里听到孟祈年名字时,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李倾眼神刚一来,他就懂了,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孟祈年发消息。
【别下来。】
【哥,你别下来。】
没遇见过闹事的,谈言关心则乱,手抖的厉害,二十六键的手机键盘,一直按错字母。
胡谨言收到李倾的眼神示意,不以为意道:“你是谁?你找我哥做什么?”
“你是孟祈年的妹妹”鸭舌帽扣在脸上的阴郁男人道。
见过不懂事的,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李倾无奈扶额,给离胡谨言更近的谈言打眼色,让他把胡谨言拉走,谈言看懂了,发完消息后,立刻过去拉她,胡谨言不以为意,庞大的家室让她失去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趾高气昂道:“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这里闹事的。”
见她是孟祈年的妹妹,鸭舌帽扣在脸上的阴郁男人立刻离开前台,往胡谨言的方向走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来人手里透明瓶子里装着的淡黄色液体真是浓硫酸,李倾赶紧往来赶,可他离前台更紧,距胡谨言更远,鸭舌帽扣脸上那人比他快一步,已经到胡谨言面前了。
谈言和李倾有着相同的想法,如果来人手里拿着的真是浓硫酸,胡谨言被泼到,肉落骨消,她后面就是想医美整形,都很难修复,所以在对方走来前,他一把将胡谨言推了出去,挡在了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孟祈年下楼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他没接到谈言的消息,对楼下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距离电梯不远,也就五步距离左右,一个带着鸭舌帽,黑色卫衣黑色牛仔裤的阴郁男人正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威胁谈言。
谈言一直往后退。
李倾拉着胡谨言,急得团团转,“你先把你手里的瓶子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没什么可以说的,孟祈年人呢?让他出来。”穿一身黑的男人道。
不希望孟祈年受伤,谈言抢先道:“我哥他今天不在。”
可电梯门开后,胡谨言第一个看见了孟祈年,谈言和李倾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摆手招呼道:“哥。”
闻言,谈言和李倾同时侧头,孟祈年来到律所后,就换掉了早上被谈言弄脏了的衬衫,他现在穿着得衬衫和谈言球衣一个色,都是瓦瓷蓝色。
银灰色西服搭配瓦瓷蓝色衬衫,更衬得孟祈年肤白如雪,气质如玉。
可谈言没有时间欣赏,大喊道:“哥,你别过来。”
李倾也道:“快走,祈年,这人是来找你麻烦的。”
来闹事的人是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有人花钱雇他来找孟祈年麻烦。
见孟祈年下来了,他立刻绕开谈言,往孟祈年那个方向走。
“哥。”孟祈年还没下电梯,谈言急不可耐,挡在孟祈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