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泪水从他眼中满溢而出,很快,他整张脸就被闹花了。
他都已经哭成这样,孟祈年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的酒杯一直挨在谈言嘴边,温柔哄道:“乖,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谈言其实很想问让你说第二遍你会怎么样,但孟祈年充满威胁的眼神,一瞬不瞬扫在他身上,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明白,孟祈年已经在强忍了,不想死更惨,就什么都别说,乖乖张嘴。
他张开嘴巴,任由孟祈年将整整一杯酒一口气灌他嘴里了。
无法吞咽下去的威士忌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弄到了他下巴上。
眼泪、口水、已经没能咽下去的酒水,弄了他一脸,黏糊糊的。
他就跟被玩坏了一样,双眼迷离,样子越发凄惨了起来,李倾有点看不下去,道:“祈年,这酒度数不低,你别给灌出事了。”
“我心里有数。”孟祈年也不嫌弃,俯身上去,舔去从谈言嘴里溢出来的酒水,道:“李倾,再来一杯。”
“哥,别这样,求你了。”谈言已经有点醉了,他的眼神迷离,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孟祈年侧脸,哀求道。
孟祈年有发现他已经醉了,笑着将李倾重新替他满上的酒杯再一次推到了谈言嘴边。
玻璃酒杯冰冷的触感与孟祈年的柔软与温暖截然不同。
即便谈言已经又醉又迷糊,但他依旧分了出来,艰难的张开嘴,哭着含住杯壁,让孟祈年将新的一杯威士忌灌进了他嘴里。
孟祈年之前总是说这酒很醇,可在压根就不会喝酒的谈言看来,这玩意又腥又辣。
第一杯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忍受,把大部分强咽下去,但等到第二杯,他彻底喝不下去了,有太多酒水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他被呛得一直咳。
孟祈年见状,一改之前强行抓着他后颈的动作,变为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他动作温柔的不行,谈言以为他折腾够了,想放过他了,却听见他又跟李倾道:“李倾,再倒一杯酒来。”
谈言如遭雷劈,哭道:“哥,我喝不下去了,你饶了我吧。”
孟祈年置若罔闻,李倾的酒已经倒好了,他将酒杯再度抵到了谈言嘴边。
“哥,哥。”谈言真喝不下去了,他崩溃的大哭,一个劲往孟祈年怀里贴。
“饶了我吧,哥,饶了我吧,你想干什么都行。”
孟祈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状,他心满意足,放下酒杯要求道:“张嘴。”
别说张嘴了,现在就是让他脱衣服,他都干,谈言顺从的张开嘴,任由孟祈年将手指插进他嘴里。
李倾这辈子都没见过孟祈年竟然能玩得这么疯,之前喝下去的酒都快要被吓醒了。
“怎么了?”看他呆若木鸡,孟祈年道:“你怎么这副活见鬼的表情”
“你说呢。”李倾指了指,正跪在地上被迫吮吸孟祈年手指的谈言,道:“你喜欢这个小鬼,祈年。”
“对啊,我以为这很明显。”孟祈年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那我让人给你开间房”李倾可不觉着孟祈年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谈言办了,提议道。
“不用。”孟祈年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谈言脸颊,谈言被折腾到对孟祈年想法秒懂,他一下就明白过来,吐出孟祈年一直插他嘴里,强迫他去舔的两根手指,乖巧地趴进他怀里,抱住他,孟祈年对谈言的乖巧越来越满意,搂着他,笑道:“给我找个代驾,李倾。我要带他回家。”
拥抱
“去洗澡吧。”被孟祈年带回家后,孟祈年跟谈言说。
孟祈年在酒吧里玩的那些花样,谈言没齿难忘,对他说的话,谈言不敢有任何反驳,顺从地按他指的方向走进了浴室。
由于是客用浴室,浴室地板并没有装防滑垫,光滑的瓷砖被冷水沁湿后,变得湿滑难行。
换平日谈言没醉的时候,以他的平衡性想摔倒很困难,但今天他醉的厉害,刚进浴室,把衣服脱掉,冷水才浇身上,他转身拿个沐浴露的工夫,就滑倒在了地上。
孟祈年在外面听到了响声,走过来,站在门口道:“怎么了,小孩,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哥。”谈言的脸重重摔在了地板上,鼻梁撞上了瓷砖,瞬间引发的酸痛感让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为了不惹孟祈年生气,他强忍眼泪道:“只是摔倒了而已。你等我一会,哥。”
“啧。”听出来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孟祈年无奈轻啧。
他感慨,竟遇到这么麻烦的小鬼,洗个澡都能平地摔。
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谈言听到后,理解错了,以为是他等得不耐烦了。
一想到孟祈年在酒吧里强行灌他酒的那段,谈言就怕他。
不想再经历一次,谈言艰难地撑着地板准备爬起来,但他刚才打开的沐浴露瓶子随着他摔倒已经倒在了地上,瓶中的沐浴露顺着洞开的瓶口流了一地,被冷水一沁,泛起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