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呈死鱼状:“我醉了,头晕眼花,不想动。”
【梦貘:那你就等着摔死吧你。】
“那行不吃拉倒。”梁秋白的手指刚要抽回,灵石被人卷走,紧接着他的身子一轻,急速下坠的身体就被梦貘变大的身体给拖住了。
梁秋白弯了弯唇,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双眼:“驮稳一点,我恶心。”
梦貘:“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扔下去!”
回答它的是梁秋白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这人这是
睡着了吗?!
算了,看在灵力的份上,它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梦貘深吸了一口气,认命的驮着人在石壁上几个跳跃,最后落在了整个坑洞的最底端。
洞底因更接近鬼门,阴气比上方更加浓郁,鬼哭声此起彼伏的在耳边回荡,凄厉尖啸着自周身呼啸而过,梦貘小心的避开这群东西,驮着人绕过地上散落的尸骨,向前找出去的路。
梦貘为灵物,灵体越是靠近鬼界这种污浊之地,自身的能力也会被大大的削弱。它驮着人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也没找到出去的口,自身的灵力倒是消耗的有点严重,但好在那群鬼影盘旋在四周并不敢上前,这才让它有了喘息之机。
梦貘观察了一番四周,最后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卧倒在地上守着人。
鬼影在一人一兽的头顶盘旋,淡蓝色的灵力屏障如星光一般的盘旋在昏暗的石洞中,梁秋白躺在梦貘的脊背上整个人像是被梦魇住了似的,垂落在一侧的手指紧握,皱紧了眉头。
这一觉,梁秋白睡得并不安稳,久违的梦魇再次袭来。
耳边依旧是纷乱嘈杂的世界,那些浮在四周的鬼影像是在冲着他诉说着什么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只能感觉他泡在冰冷的水中,有无数双手正在撕咬的他的身体。
皮肤溃烂再生。
破损了又缝补。
他就像是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人拉着堕落,一点点的坠入深渊的底部
直到有什么东西突然烫了他一下,梁秋白猛地惊醒,扶着隐隐作痛的头坐起身。
梦貘:“醒了?”
梁秋白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我睡了多久?”
梦貘:“两个时辰,你被梦魇住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梦貘从口中吐出了一个黑色的泡泡,有些恶心的干呕出声:“你这是做的什么稀烂的梦,呕,太恶心了。”
梁秋白:“恶心还吃?”
梁秋白曲指敲了敲对方的脊背,眯起了一双眼:“欸,我问你,我怎么跟你待在一起我还会做噩梦?你到底行不行?”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明明人类的梦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你平时不做梦就算了,做了还做这么恶心的东西。”梦貘伸出爪子拨动着地上那颗黑色的球,咦了一声:“你这梦怎么有点奇怪,你之前做过吗?”
梁秋白将依旧有些发烫的盒子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他拨弄着那木盒的搭扣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出声:“从三年前我醒来之后每晚一闭眼就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不停的说话,后来就算是睡了也会重复去做这一个梦,怎么了?”
梦貘:“这梦里的地方在哪?”
梁秋白神色微动:“忘川。”
梦貘:“难怪这么恶心。”
梦貘嫌弃的将那黑色的泡泡丢掉,朝着地上呸呸了好几口,舔了舔爪子,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等等,你睡不着?我怎么看你平时也没少睡?”
“我好像”梁秋白手里的动作一停。
梁秋白微微抬眸看着四周散落的蓝色光点,喃喃自语出声:“我好像,每次睡着都是因为林不殊在我身边。”
梦貘:“林不殊?”
梁秋白:“嗯。”
梁秋白握着手里的木盒起身,他走到不远处的屏障跟前,看着那些在四周飘荡着的鬼影,拢在暗处的瞳色渐深:“从花溪镇回来,我一直以为是你跟在我身边的原因,现在看来,竟然是林不殊的原因。”
可怎么会?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人类。
梁秋白的手指摩挲着木盒上的花纹,喃喃出声:“我睡不着,他能让我一夜无梦,我头疼,他还能让我身无病痛”
梦貘舒展了一番自己有些麻的四肢,偏头插话道:“听着有点不科学,难不成”
梁秋白:“难不成,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梦貘:“”
摩严鬼将
梁秋白突然被握在手中的木盒烫了一下,他站在原地将盒子打开,就看见那放在其中的凤溪石闪着微弱的暖橘色光芒,一下又一下,像是富有生命一般。
梁秋白将石头从盒子里拿起,放在手中转了一圈。
梦貘‘哒哒哒’的跑上前,诧异的道:“这东西竟然还会亮?”
石头内跳动的触感伴随着灼人的温度像是心脏被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