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见序序,他才不来遭罪受呢!
他礼貌的拍开楚王的手,立马回绝了楚王的建议。
“陛下,臣此番来是为了君后。”
“君后身子不好,臣这里有些上好的补品,还望陛下允臣与君后相见。”
楚王一挑眉,随即又搭上他的手强行把他拉到一旁的座位按住。
他还挥了挥手,示意闲杂人等退出去。
待殿内只剩他们两人了,楚王才贼兮兮的笑道,“诶,这还不简单?”
“寡人封你一个贵妃,你想什么时候去见君后都可以,何如?”
南宫琦本就不待见这个油腻的主上,现在被他这么一轻薄,心中怒气更甚。
他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瞪了楚王一眼,冷声说,“亵渎朝廷重臣,陛下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楚王这个傻缺才不在乎这些,反正什么事儿都有那些旧部替他兜着。
他一把按住南宫琦的肩膀,预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谁料下一秒,南宫琦猛地起身,直接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楚王的脸上。
他还嫌不够,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继续扇了他一巴掌。
“我呸!昏君!本公子是你能碰的?!”
楚王被扇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想喊人的时候,南宫琦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楚王的颈间。
“你……你敢弑君!你就不怕寡人诛你九族!”
南宫琦歪了歪脖子,“如果我怕的话还敢扇你?”
“听着,本公子叫你一声陛下是给你面子,你要是不识好歹,我南宫家三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到时候昏君亵渎兵部尚书的事传扬开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对了,”南宫琦阴森森的拍了拍楚王的脸。
“别指望司马信他们给你擦屁股,要知道他们才是最重礼法的人。”
“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你太昏庸,而另择明主?”
楚王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怕南宫琦真一刀把自己捅了,所以赶紧服软。
胖乎乎的手指颤抖的把他的匕首推了推。
“寡人错了,错了,爱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不就是见君后嘛,你现在就去,以后也随便去!”
楚王一边颤抖着屈服,一边仍旧贼心不死。
毕竟隔得这么近看,南宫琦那张脸更好看了,发起怒来更是别有一番风气。
真辣呀~
……
夜半,沈嬴川和衣而眠,但无论怎么翻身都没有半点睡意。
他只要一想到从前是怎么抱着江槐序入眠的,而他现在又是怎么在深宫孤独无助的,沈嬴川就烦躁。
他现在很想直接冲进宫去把江槐序带回来。
但虞怀玉说的话又实在在理,他现在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又于大计无益。
就这样,他又在床上翻了半个时辰。
“特么的!还是睡不着!”
江槐序那么弱,要是楚王真想干点什么,光凭虞怀玉顶个锤子用!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自己总要进去看一眼才安心,哪怕是偷偷翻墙进去也行啊……
沈嬴川换了身与宫人颜色相近的衣裳出门,他绕到一处守卫最稀松的墙角,只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这片区域是冷宫,按照虞怀玉的说法,江槐序的清澜殿在御花园角落,离这里倒是不远。
只是那边的守卫也是真特么的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嬴川终于绕到了清澜殿的墙角。
他记得,这里好像有个能直接钻进内院的狗洞……在哪儿来着?
他又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足够容纳他的狗洞。
沈嬴川听见院内传来江槐序的惊呼声,赶紧一头扎进了狗洞。
殿内,江槐序全裸着躲在浴桶里,雪白的双臂紧紧护着自己的上半身。
“不要!我不要穿这个!”
浴桶边,两个侍女将他紧紧堵住,一人手里捧着女子的宫装,另一人手里则拿着一件绣着鸳鸯的赤红色肚兜。
“娘娘,陛下吩咐了,要给您这样打扮,您别为难奴婢们呀!”
他们已经僵持了许久,另外一个宫女有些不耐烦了,只好给拿肚兜的宫女递去一个眼神,那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娘娘,既然您不配合,奴婢们只有失礼了。”
她们拿起衣裳,准备强行给江槐序换装,但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就被身后的人一记手刀打晕。
透过皎洁的月光,沈嬴川正对上江槐序那双琉璃般水汪汪的眼睛。
两人认识以来,沈嬴川还是第一次看见江槐序这么委屈的表情,一时间,他心痛得跟什么似的。
他赶紧和上门,把光溜溜的江槐序抱到了床上,用整洁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