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的身t之上。
头搭过去,她和那看不见的男人依偎着,人上下起伏,唇间溢出轻喘。
那一瞬间他在梦里骤然清醒,认出她是谁了。
这不是和他相ai过的赵拂钏。
这是被他画成了扇面,他爹新娶进门的九姨太。
半夜醒了,难以入睡,他下意识的伸手去0。
可是空空如也。
她带过来的那篮果子临睡之前被他吃光了最后一颗。
如今0了个空,一瞬间的怅然,怅然过后是突然升起来的燥火!
他发臭脾气,伸手一挥将盘子拂在地上,一同掉落的还有床头摆放的茶盏。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外面的人被惊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先诚惶诚恐的跪下来:“公子息怒。”
讨厌!
真遭人讨厌!
他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了,这偌大的摘星楼空荡荡的,夜se如霜,独独照不到他的身上。
万籁俱寂,又是一夜即将过去。
隔天不是有意遇见的,万守云那里隔三差五他都要去一次,那些个姨太太们生了一窝又一窝,可是万守云作为当家主母,就只有他这一个孩子。
去的挺晚了,这个时辰那些个nv人们早该走的走散的散,可是那个nv人却还在那儿。
就是姿态不怎么好看,众人目不斜视的在她身边路过,任她跪在那青石板上,被火辣辣的太yan烤着。
这么多的人,小姑娘觉得难堪,委屈的直掉眼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和梦里面雾气朦胧的样子不一样。
也不知道她跪了多久,人都有些晃悠,这场合他见多了,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万守云治家有方,赏罚分明,不是那徇私枉法、公报私仇的人,她这个大太太当的,没得挑。
让她跪一定有让她跪的理由,起初离得远,他没看清那跪着的人是谁,康妈妈在他身边路过,被他伸手给抓住:“那边怎么事儿?”
康妈妈一转头,看见这块心头r0u,那张绷着的脸也喜笑颜开。
听他问,她有些犹豫,林序就说:“连我也瞒,康妈妈不如以前疼我了。”
“你小子怎么满嘴胡话。”一同往前走,清晨的树枝间总有蜘蛛网,林序肩头上沾了一些,老奴才看见了伸手替他拂下去:“小狐狸jg,年纪不大,净做一些下流招式。”
她说的是那日拜祠堂的事,初一十五,吃素静修,多沾一口荤腥都算是大忌,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她与林老爷白日宣y。
明明是他主动的,从来都不曾给过她选择,可是讲出来了,就成了她的g引,小小年纪风sao下作,看见了男人就要扑上去,耐不住寂寞。
青天白日,在那人来人往的地方,败坏门风,丧l失智,做尽那腌臜事。
他有些听懂了,再看过去,那模糊的身影竟也清晰起来,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她的模样。
小倒霉鬼!
她和赵拂钏的确长的很像,可是接触了才知道,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同到即便再怎么像,也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她们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他故意在她面前走过,她哭昏了头,根本就没瞧见。
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但她在这,那他就留下来用了午饭。
厨房准备了他ai吃的小菜,夏天燥热,饭后还有井里浸泡过的瓜果,每一块都挑了中间最甜的那一处切下来,在盘子里摆得漂漂亮亮才往上端。
冰凉解暑,满口甘甜。
窗户开着,在屋里就瞧得见外面,她被汗水打透了衣裳,已经不再哭了,人恍恍惚惚的,有点跪不住。
果真,没一会人就倒下去了,吓到了夏怡,手中的碟子落了地。
宰相门前三品官,夏怡伺候太太,平日里颐指气使,嚣张惯了。
金禾吓到了她,她说出来的话难听,冷嘲热讽的说她装可怜。
老爷又不在,九姨娘晕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惊动了屋里的人,这才得了万守云的赦免,春杏听了信哭哭啼啼的跑过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嘴里不断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万守云找了几个婆子给人送回去,金禾中了暑,头脑不清醒,即便是这样临走前她也没忘磕头谢恩。
万守云拿着剪子修剪花枝,头也不曾抬一下。
一旁有持扇的丫鬟,林序接过了那把金丝绣扇,亲自给万守云执扇:“母亲仁慈了许多。”
乍一下听见他的声音,万守云意外回身,夏天这样热,稍微动一动就一身的汗,她说这些活让丫头们做就好,你跟着添什么乱。
要把他的扇子抢下来,林序伸长了胳膊,又给轻松躲开:“你就不要瞎c心了,赶紧剪你的花。”
气的万守云推他,骂他小犊子!
在这时候她那张人人生畏的脸上才会露出笑来,同龄的堂兄弟们早都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