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年那场堪称笑话的两男争一女事件,放在现在,也可笑的很。
抛却其他的不说,她和谢绥议亲在前,这是事实。
只是这场议亲还没定下结果,皇宫的立后圣旨就进了司家。
当年的她别无选择,整个司家也别无选择。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是她和故去的夫君愧对谢绥。
谢绥去了东部边境后,建成帝曾多次派人去他的属地,召他回宫。
但谢绥一次都没有来过。
数年后,建成帝也曾微服一路来到东部,谢绥也没有见他。
两个一起长大的至交,在当年那一别后,从此彻底天人两隔,此生不复相见。
—
第二天。
谢绥让虞听晚去霁芳宫的旨意在正午传到了阳淮殿。
听到消息,虞听晚立刻放下还没做完的香囊,起身就往外走。
由于动作太急,走到门口时,险些撞到谢临珩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谢临珩及时扶住她的腰,稳住了她身形。
“这么着急,想去哪?”
虞听晚往后退了一步。
谢临珩的手从她腰上脱离。
她缓了缓气息,说:“去霁芳宫。”
说话间,她抬头看他,问:“皇兄怎么来了?”
谢临珩收回手,目光落在她面上。
几秒后,才说:
“来看看香囊做的怎么样了。”
“快做完了。”她说:“大约明天,就可以了。”
谢临珩“嗯”了声。
没说别的。
侧身,让出路。
“去吧。”
虞听晚轻点了点头。
越过他,一步不停,往霁芳宫走去。
亲一下都受不住?
司沅站在霁芳宫门口。
定定看着门外。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她笑着走下台阶。
将跑过来的女儿抱进怀里。
“用过午膳了没?”
虞听晚摇头,“还未。”
司沅牵着她往里走,嘴里说着:
“母妃猜测你便是这个时候过来,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陪母妃用膳。”
虞听晚乖巧应着。
在桌前坐下,司沅便拿着筷子给女儿夹菜。
“对了,母妃听说,你最近经常去承华殿?”
虞听晚刚把一片莲藕送到嘴里,闻言,动作微顿。
她随意嚼了两下,咽下。
轻声说:
“儿臣想着,将来出宫肯定要陛下点头,所以想先提前做些准备工作。”
司沅自是明白。
她轻拍着女儿的手背。
欣慰道:“宁舒能想通就好,母妃真担心你同我一样,在这宫中蹉跎一生。”
听着这句,谢临珩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占据脑海。
虞听晚攥紧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眸。
“不会的。”
楚家。
风寒好全、身体彻底恢复,再次生龙活虎的楚时鸢,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沈知樾在宫外的私宅。
恰逢沈知樾正好要去皇宫。
一出府,就在门外见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楚时鸢。
“楚姑娘?”他有些意外,“身体好了?”
楚时鸢连连点头。
“已经没事了,劳沈大人挂怀。”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去见见听晚,沈大人可否再带我进宫一次?”
沈知樾脸色一僵。
愣住。
带她进宫自然是没问题。
只是……
谢临珩那家伙定的一月之期还没过,这姑娘进不了宫门吧?
怕楚时鸢脸上挂不住,沈知樾没对她说出实情,短暂犹豫后,斟酌说:
“最近宫门森严,进出不像从前那般容易,今日可能无法带你去。”
楚时鸢失落地“哦”了声。
眼底明晃晃的亮色都暗淡不少。
沈知樾心底叹了口气。
手中的扇子都摇不动了。
接着又补充:
“这样吧,楚姑娘,我今日问问太子殿下,如果可以,明天或者后天,带你进宫去找宁舒。”
楚时鸢眼底那点熄灭的光再次亮起来。
她立刻对沈知樾道谢:
“可以的可以的。谢谢沈大人!那我回去等你消息!”
沈知樾含笑点头。
楚时鸢对他挥了挥手,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沈知樾脸上的笑淡下来,头疼得连连摇头。
—
同一时刻。
阳淮殿。
见谢临珩过来,虞听晚取来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