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便试探了一下老张，要不要把她店里剩下的鞋子要了。
结果可想而知被拒。
不过，这一趟也有收获，她在问及老张为什么突然剃光头的时候，老张有些紧张，她还听到了他当时的心里想法：
【这女的应该没见过阿凯吧？阿凯说当时把店门给反锁了，应该是没看到。】
由此，叶莺密切观察着老张。
偶有一次，终于看见有一个光头从他店里出来，鬼鬼祟祟地走了。
于是，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叶莺，趁机从老张这里赚了两笔。
直到于刚找到她，让她打配合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押过来的黄毛马仔也是过来配合的。
事情搞清楚，纪连齐内心深处紧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松弛下来。
二人一道离开派出所，去店里。
路过老张的鞋店的时候，店铺已经是大门紧闭的状态了。
老公和弟弟都进去了，老张的媳妇一个人估计也没心情经营。
叶莺到店里和陈小芸说了一下最新的进展以后，便又拉上纪连齐出去了。
事情解决，今天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工作。
她带着纪连齐去了照相馆。
说来，他们似乎还没有一张合影呢，哪怕是灰白色的。
避嫌？
照相馆门口，纪连齐有些迟疑地开口：“怎么突然想来照相？”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抗拒。”
“的确不喜欢。”
察觉叶莺面部表情的变化，纪连齐又改口：“其实也是不习惯。”
“不习惯那多正常啊，你我又不是大明星。更何况咱们只是照个相留个纪念而已。”
说完，叶莺笑着把人拉进了照相馆。
走进来的二人看着就十分登对，戴着眼镜的青年摄影师热络地迎了上来，“来照相吗二位？”
“啊，对的。”叶莺点点头。
“照双人的吧？”摄影师问了句十分多余的话。
摄影师的话才问完，立马被照相馆里的另一名年轻女人吐槽了，“老王，你这不问的废话吗！人小情侣一块来的，不照双人的难道还照单人的？”
摄影师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回应年轻女人的吐槽：
“哎呀，那再怎么样也得问一嘴是吧？万一人家不是情侣，是兄妹或者朋友呢？”
年轻女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白了他一眼：“你如今可是四只眼睛，怎么比我还瞎？没看着人小两口刚才手牵手进来的啊？”
叶莺下意识转头看了纪连齐一眼。
只见他抿了抿唇，脸上没什么表情。
摄影师没再和年轻女人扯皮，看了叶莺一眼后，便又回头对那女人喊道：“媳妇，你赶紧过来帮这姑娘弄弄头发！别耽误拍照了。”
话音刚落，那年轻女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叶莺：“走，大妹子！我帮你梳头去！”
梳头？
叶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那女人拉到镜子前坐下，几下子就把她的披散着的齐肩发给扎成了两条大麻花辫子。
盯着那两条大麻花辫，叶莺有些哭笑不得。
这辫子一绑，瞬间又变得朴素起来了。
她知道这是这个年代的是主流，但就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算了，那就留下一些时代的痕迹吧。
叶莺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名年轻女人帮自己捯饬着，又是上粉底，又是画眉毛，又是抹口红的。
不过全程几乎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切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主打的就是人看着精神就行。
那年轻女人盯着镜子里的叶莺左看看又看看，似乎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满意，咧着嘴地说道：“好了大妹子，快进去吧。你家的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叶莺一手揪着一条辫子，一头钻进了影棚里。
灯光已经打开了。
纪连齐一身利落得体的军装常服，衬得整个人无比精神。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穿常服，但此刻叶莺就是莫名地挪不开眼。
这身军装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见叶莺进来了，摄影师笑着让她站到纪连齐的身旁来。
“来来来，二位来笑一个！”胶片机已经对准他们。
叶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等待着“咔嚓”的声音。
好家伙，这照个相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然而，摄影师从镜头里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微微皱眉头：“哎？话说你们会不会隔得远了点？”
叶莺的眼神不由瞟向纪连齐。
才发现这汉子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离得这么远了？他们的中间起码隔着有两三个拳头宽！
纪连齐一愣，身体才稍稍往她的身边靠了一点。
虽然但是，两人的中间是还是留有一拳的距离。
摄影师笑了笑，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