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谁敢冒着具五刑,夷三族的后果向大王放箭。”成功镇住楼上官兵的淮南王后下巴一抬,冷冷道:“你既拿大王的先父来警告孤,那孤也警告你别忘了大王的先父死后,那些押送他的人,关押他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关中要脸,就算要搞死淮南厉王,也会推人出来顶罪。
碰上藩王谋反之事,而且还有自家大王受人诓骗后不仅写了欺君犯上的檄文,更是被吴王刘濞推来叫门。
说实话,任谁站到楼上官兵的立场上都要气得给自己一刀。
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才会碰上这种事。
张释之见状,气急败坏之下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地抢来弓箭对准下方的敌军,结果没等羽箭离弦,他便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噗!”张释之吐了口鲜血,颤巍巍地回头看向动手的淮南王后,后者踹在颤巍巍的张释之的胸口,冷冷道:“开门迎大王,然后令翁主与太子去关中请罪。”
“记住,是要剃发着囚衣向陛下请罪。”
“诺。”
张释之没有听清淮南王后的命令。
曾经是汉家廷尉的一代名臣就这么死不瞑目地倒下,尸身倒是被淮南王后妥善收好,琢磨着如何向关中交差。
不管皇帝再怎么厌恶张释之,他都是皇帝派给淮南王的丞相。
一国之相不明不白地死了却没个解释……
你是在打皇帝的脸啊!还是当廷尉宗正不存在啊!
“殿下,大王进城门了。”就在淮南王后苦思冥想之际,刘濞的军队已入城,她也没空在死人的身上多费功夫,而是抱着虚弱的刘安痛哭流涕。
“大王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可怎么活啊!”淮南王后一边做戏,一面打量进城的吴国士兵。
刘安安抚完妻子后借着夫妻间的私密氛围悄悄问道:“陵儿他们呢?”
“已经走小路去关中向陛下请罪了。”淮南王后一边与刘安窃窃私语,一面展示自己满是伤口的手指:“陵儿带走妾身的血书,而且妾身也提醒过陵儿,入京后剃发着囚衣枷锁向陛下请罪。”
要是连这都打动不了皇帝,那就去高庙门口痛哭流涕。
反正他们都火烧眉毛了,顾着那些个脸面也没啥用处。
刘安听闻松了口气,知道这后路也是顺利搭上了。
只是想想关中的做派已经他替刘濞起草檄文的事实,他又为此失了力气:“若有不幸,孤也只能一死保住尔等的性命。“
淮南王后没有为此大惊失色,但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而在这时,刘濞派人请刘安过去一聚,后者闻言有些迟疑,但是听到淮南王后说虎符在手,他们城里还有几万精兵后又放松下来,冷着脸接受了刘濞的邀请。
啧!反正都这副德行了,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刘濞进入淮南国后瞧着刘安的班底也不是没动过吸纳的念头,但是想到刘安是被逼叫门的,心里只怕是对吴国恨之入骨,加上淮南国虽不及吴国富裕,但是因为挨着关中而在西汉的诸多郡县里算得上人口丰盈。
吴国的士兵还得去跟关中gank一番呢!怎么能在淮南国折损兵力。
不过等他们驻扎在淮南国后,瞧着面前的局势却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诚然,过道淮南国可以避开重兵把手的彭城郡,但是淮南国右边的处境也不比吴国强上多少。
无论是袭击汉中还是梁国,他都绕不开人口最多的汝南郡。
那可是在汉初就有二百六十万人口的庞然大物啊!况且自先秦就有汝南名士的美名。
不然你以为河南郡为何是中原的心腹之地?还不是地形好加周围有城郡为它不断输血。搁在后世这就是北上广的虹吸效应+湖北的中心地形+黄河中下游的平原优势。
更麻烦的是走最短路线进河南不仅要过人口最多的汝南郡,还要路过人口第二,三面都被河流包围的颍川郡。
颍川可是个好地方啊!夏禹的故乡,世家大族的培训基地。
刘濞敢打赌他的军队要是能连过汝南加颍川,那关中说不定会主动求和。
而要是过汝南郡后不去河南,而是转头去了梁国……
刘濞的脸色骤然好转,毕竟淮阳郡与梁国人口较少,不是个硬柿子。
啧!这么看来,汝南郡是非打不可了。
仗没打一次,但却开了好几次会议。
搞不懂出发前还说要从庐江国绕道去长沙,然后将南郡和汉中郡拿下吗?
怎么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会儿就跟不上刘濞的脑回路了呢!
应高看不懂,但是应高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是平日里的刘濞兴许还会在意一下应高的反应,但是交手之日在前,他也顾不了什么,而是三番两次地撇开应高,然后召众将领过来议事,或是请刘安过来一聚。
回到自己家的刘安显然底气很足,但是看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