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住得离程记近些,刚好过来。他又打量一下程一清,问她病好没。
&esp;&esp;程一清不好意思了,“只是普通感冒发烧,这样多人关心,让我受宠若惊了。”
&esp;&esp;“有些人的关心,跟你此时此刻的社会身份有关。有些人的关心,则无关你的身世荣誉财富。”
&esp;&esp;“陶律师你说话很玄。”
&esp;&esp;“那么换个简单的话题。你知道程季泽撤回诉讼了吧?”
&esp;&esp;程一清点头。
&esp;&esp;陶律师说:“他这人看起来冷血,但并非不近人情。他不想令你难堪。”
&esp;&esp;程一清觉得,任何人都没法完全理解另一个人。陶律师跟程季泽关系再好,也不能替他交代目的。但这话多少提醒了她。次日回公司后,她特地敲了程季泽的门。他坐在桌后打电话,远远冲她点点头,又比了一下手势。她退出去,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下月饼订制合同的事,程季泽进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