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你们，他们的方法多着呢。比如投诉食物问题，举报消防、卫生——”
&esp;&esp;笑姐咋舌：“那可不能让德叔知道。”
&esp;&esp;“我不知道什么！”德叔中气十足，远远就吼着，“我在街口就听到街坊议论了！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esp;&esp;程一清冷着脸，继续用清洁剂喷那两字，嘴上说，“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我会自己搞定！”
&esp;&esp;德叔满脸鄙夷：“有本事别住家里啊！”
&esp;&esp;程一清一把将清洁剂塞笑姐手里，从包里掏出家钥匙，信手扔玻璃柜台上。“不住就不住！”扭头就走。
&esp;&esp;程一清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地在广州穿行。即使在冬日，这城中空气依然有股潮热感。在建地铁线的围蔽施工现场、被反复凿穿的市政路面、破旧平房屋顶飘下来的红色塑料袋、路旁小卖部门前坐板凳上聊天的老人、便利店里挑零食的中学生、坐在家常餐厅里大啖干炒牛河的食客，塑造出单调的城市景观。不时有摩托车从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驶过，轰轰作响，碾过这城，碾过这千禧年的苍白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