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esp;&esp;程季泽说:“先不要担心。我相信程一清不会自杀的。”又说自己来了广州四年,也认识一些人,如果有需要,他会想办法。“我不会让程一清出事的。”
&esp;&esp;德婶看着车窗外,默默擦眼泪。程季泽不说话,只给德婶递纸巾。他向来遇事冷静,但这天晚上也心慌。中间又遇上几次红灯,居然将救护车跟丢了。
&esp;&esp;德婶又流起眼泪来:“一路上遇红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esp;&esp;“概率而已。”程季泽轻声安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抖。等灯的时候,他给认识的什么人拨了电话,对方答应他会了解这事。
&esp;&esp;路上经过热闹喧哗的中华广场跟安静肃穆的烈士陵园,终于赶到了省医。刚停好车,就有人迎上前来,问他是不是程先生。德婶听他们说了个什么熟人的名字,然后带他们穿过人头汹涌的医院大堂,绕到医院职工专用电梯。进电梯后,那人接了个电话,一路“嗯嗯嗯”着,挂掉电话后,面容轻松地跟程季泽说:“程先生,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