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快就能动心了,还是喜欢那样的人。”姜萱恼火道。
“这我要说句公道话,”苏凌青插话,“灵妹妹人真挺好的。”
“可她才刚高中毕业啊?!她多大?十八?!”
“……”
“哦,你是指这个,”
苏凌青摸了摸鼻子,在跟姜萱解释真相和直接败坏好兄弟的风评两者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那确实,傅应呈太变态了。”
姜萱撑着自己的额头,揉着自己的眉骨:“我是真没想到,早知道他爱吃嫩草我就不追他这么多年了,之前也没看出他会这样啊?”
苏凌青忍着笑,故作沉痛,惋惜地啧啧:“这谁能看出来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他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又叹气,起身给她倒茶,“哎,大小姐别哭了,为一个变态不值得的……”
半小时后,苏凌青悠闲地踱着步子,敲响傅应呈办公室的门。
“没事儿别找我,”傅应呈头也不抬,“忙。”
“有事儿,”苏凌青大喇喇地坐下,“姜萱刚刚来公司了,我帮你挡住了。”
傅应呈笔尖一顿,掀起眼:“她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去跟她说。”他说着就站起身。
“哎哎哎,坐坐坐,”苏凌青赶紧拦住,“她早知道了,你就别去戳人肺管子了行不行,她估计半年内都不想见你了。”
傅应呈这才坐下。
“我现在特别理解她。”苏凌青靠在椅背上,伸长了腿,盖着自己的脸叹气,“单相思太苦了。”
傅应呈眉尾微挑:“你还会单相思?”
“可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还债来了,”
苏凌青搓了搓脸,瞥了他一眼,“你放心,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傅应呈冷笑了声,低下头:“你都恋了八百回了,关我工作什么事。”
苏凌青心虚地摸了摸下巴,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对了,你最近怎么老是戴这条领带,我都看见五六次了。”
傅应呈笔尖一顿,慢腾腾地往后一靠。
他这一靠,靠得苏凌青心里发毛,感觉这个话题岔得大事不妙。
男人放下手里的笔,松了松领口,好似无奈地叹气:“真行,又被你发现了。”
苏凌青无语:“……我又发现了什么?”
傅应呈恍若未闻,低头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没错,这也是我女朋友送我的。”
“……你又在没错什么?”
傅应呈不紧不慢道:“我也没办法,她呢,特别喜欢给我买东西。”
“……”
苏凌青忍了又忍,还是跟针扎屁股一样弹起来:“……受不了了,不奉陪了,再见。”
九月初,又是一年开学季,气温总算是回落了些,a大校园里挂满了欢迎新生的横幅和广告牌。
本科生统一住四人寝,只有季凡灵一个是北宛本地的,她每周五晚上都会回家住,周一早上没课,所以周一下午再坐车过来。
因为她在寝室待的时间少,所以跟其他三个人的关系稍微淡一些,但她本身也更习惯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所以并不在意。
周三下午的民法课上,素来严苛的老教授点人站起来分析案例,一连抽了几个人都不满意。
抽到季凡灵的时候,女孩面无表情、声线平淡地说了整整五分钟。
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一贯没什么笑容的老教授却在旁边一直点头。
等她坐下以后,老教授喜上眉梢,连说了两声:“不简单,不简单,等你三年后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可以来联系我。”
从那天开始,季凡灵一跃成为寝室里的大腿,三人一口一个“学霸”喊她。
季凡灵试图解释:“我是暑假的时候提前学了,而且有朋友教了我不少。”
“什么朋友啊?”室友何洁好奇。
“程江雪和纪初,都是律师。”
“等等,这名字好耳熟,”
雁桃飞快地翻找自己书架上的书,拎着被各科教授反覆推荐的蓝皮教材惊恐道,“程江雪,是这本书的作者吗?”
季凡灵:“……”
“纪初我感觉也在哪听过,”
何洁焦急地拍着脑袋,突然想起来,拿出手机,翻出a大图书馆的公众号推送,“她不是周末学术论坛的特邀嘉宾吗?”
季凡灵:“……”
不是。
傅应呈到底都给她介绍了些什么人啊!
寝室门推开,谭淑雅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班长在发学生证,我把咱们几个的都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