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得这么过火。
男人低着眼,很轻地抚了下她手腕上泛青的指印,懊恼的情绪后知后觉地翻涌。
睡前他们在聊当年的事情,她还在试图强迫他喊她姐姐。
有时他也会有些错乱,忘了她现在的年纪。
……还这么小。
男人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骨,沉沉吐了口气。
他可真是个畜生。
第二天季凡灵醒来时,周身都笼着男人身上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空气里还隐隐飘着一股鲜明泛苦的药味。
她嗅了嗅,发现那味道是从自己手腕上散发出来的。
就是上次傅应呈给她买的消肿去淤的喷雾的味道。
不会吧。
又上药?
他不会又在对着那点儿淤青,矫情地斤斤计较?
季凡灵困倦地眨了下眼,这才注意到她房间门口杵着的人影:“?”
“醒了?”傅应呈开口。
“你不上班,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季凡灵干巴巴道。
“喝水路过,”傅应呈脸上没什么情绪,走进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根本没感觉。”
季凡灵本想坐起来,察觉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又躺了下去,神色有点不自然。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闪现。
傅应呈什么都没看到,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断绷紧又舒展的肌肉线条,每次喘息都会滚动的凸起的喉结,混乱的记忆里,有几次她情难自禁地亲上去,然后他的反应更……
女孩耳廓又开始泛红了,不敢看他的脸,僵尸一样笔挺地躺着,死盯着天花板。
傅应呈注意着她的表情,欲言又止,把手里药膏递过来:“我买了比较温和的药,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适量用一点。”
“不是已经涂了药了么?”
季凡灵以为又是化淤青的,疑惑地拿过药膏,凑在眼前,看清使用说明和用法功效的一瞬间,脸色腾得烧红了。
傅应呈还在问她:“你是去餐厅吃还是想在这吃?”
女孩反手把药丢回来,硬邦邦道:“用不着。”
傅应呈:“?”
季凡灵呵了一声:“傅应呈,你太高估自己了。”
傅应呈:“??”
女孩耳根薄红,绷着脸,叹了口气:“认清现实吧。”
傅应呈:“???”
季凡灵慢吞吞道:“……其实你吧,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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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杀伤力最大的话。
男人盯着她,额角青筋狠狠跳了下,绷不住气笑了:“什么?”
“我说你没你自己想得那么厉……”
“可以了,我听见了。”傅应呈冷冷打断,“哪能有你厉害,你最厉害。”
季凡灵矜持:“……确实,你留着自己用吧。”
男人盯了她一会,垂下的手指难耐地屈了下,还是把药膏放在她床头,转身出去:“没事就起来吃饭。”
“哦对了,”
他顿住了脚步,转过头,语速放慢了些,“以防厉害的人没注意到,”
“?”
他慢慢看了眼表,眼尾投来一瞥,勾唇意有所指道:“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季凡灵:“……”
过了几天,季凡灵在家的时候,收到了快递来的a大录取通知书。
她拍照发给了傅应呈,又发了朋友圈,还是心痒难耐,给陈师傅发了消息,让他来接自己。
女孩换了身洁白的长裙,提前下楼,在附近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
等陈师傅到了,她拉开车门,坐上迈巴赫的后座:“陈师傅,你去过枣山墓园吗?”
“确实没去过,但是您甭担心,”陈师傅输入地址,“我导航就行了。”
季凡灵不好意思道:“有点远。”
“没事儿,”陈师傅笑,“我专业开车的,还能怕郊区远?”
到了地方,迈巴赫停在了墓园外面,女孩捧着花下车。
空气中浮动着盛开的木槿花香,江婉的墓跟上次来时一样干净整洁。
季凡灵用湿巾抹了一遍墓碑,把小雏菊放下,蹲在墓前,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展开给她看。
“妈妈,我考上a大了。”
“还挺容易考的,我其实也就那么,随便一学吧。”季凡灵说完自己都笑了。
“学的是法律,以后就可以把季国梁那种人,抓去蹲局子了,”
“当律师,好像还挺酷的。”
……
她盯着地上的小雏菊,憋了半天:“还有一件事,我有男朋友了。”
她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