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这样一说,倒是有些讽刺太后是不是太过激动有些不打自招了,太后自己心中有鬼不必明说便会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一时间脸黑的可怕,宇文珏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依然是静静地望着她笑。“你!”太后气极,重重坐回了座位上,每到这种时候她的心中就在一遍遍的呐喊宇文珏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她满怀希冀地看向宇文允时,却只见宇文允眉头紧锁地在思索着什么,丝毫没有要站出来为她辩解的意思,看到这一幕,太后险些气的吐血,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亲生不亲生又如何?都是靠不住!宇文珏没有理会太后气成了什么样子,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找的。他看向先前那人,沉声问道:“太后说你血口喷人,你所供之事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你等便是诬陷太后,罪加一等!”“有!有!罪人有证据”那人急急开口,从怀中掏出一串珍珠手串,高举说道,“皇上可记得几月前陈国匪乱一事,此事也是受太后娘娘指使”“什么!”“陈国匪乱一事竟也是”“竟然那么早就看来是筹谋已久啊”听得紫露殿中议论不断,太后就算是气得发抖也只能是干着急,宇文珏说的没错,她越是激动,越是不打自招,所以此刻她只能忍,最后到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乌维曦和最是不喜欢这些所谓的争斗,摇了摇头自顾自喝起酒来,他像是忘了身边的乌维凌漱,爱凑热闹不说,偏偏被点了穴,乌维凌漱一直在心中呐喊,待她解了穴一定要找乌维曦和算账!乌维曦和这一点倒是和明月扬志趣相投,所以最后就变成明月扬喝茶,乌维曦和喝酒,他们二人时不时举杯相敬,对殿中之事不闻不问。而段景仪看戏倒是看得起劲,没想到来个楚国还能碰上这样的事,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戏可真是少有,他倒是想看看宇文珏和太后准备如何收场。“嘭!”殿中议论纷纷,将那罪人的声音都给掩了去,宇文珏不悦地皱起眉头,抬手在桌上一拍,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宇文珏森冷的眸子在殿内横扫而过,不少人八卦的心瞬间就被压制了下来。见殿内终是安静,宇文珏看向那罪人淡淡道:“继续说。”“是”那人低应一声,高举着珍珠手串说道,“几月前陈国战败,太后娘娘命人运了一车钱财送到陈国,陈主也顺道赏了罪人一些,罪人到大楚后,因盘缠用尽,本想拿这些珠宝当些银子,当铺却不敢随意收下,这才知这些珠宝只有在宫中才有,还望皇上明察。”这时跪在那人身后的其他同伙也纷纷从怀中取出各种珠宝钱财,有的是翡翠玛瑙,有的是金钗玉镯,有的则是黄金白银,他们纷纷将手中的东西高举过头顶,齐声喊道:“皇上明察。”宇文珏点了点头,朗声唤道:“安定”“是。”安定站了出来,执手对宇文珏行了一礼,走下殿中,一一查看他们手中举起的珠宝。一一检查确认过后,安定又行至上座,对宇文珏躬身一礼,高声道,“启禀皇上,这些物件确实是出自宫中,想必内务府都有记载”宇文珏看向太后,见太后低沉着脸一言不发,他温声问道:“不知母后对此作何解释?”“哼!”太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回她倒是冷静了不少,坐在座上丝毫未动,就连眼睛也未移动分毫,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拖长音说道,“是谁说出自宫中就一定是哀家给的了?”“的确。”宇文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单凭宫中之物和你一面之词,作为证据确实是不够充分,你等可还有其他证据?”“这这”那人面上有些为难,偷偷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见同伴们也是互相交换眼神,最后摇了摇头,他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回皇上,没没有了”“既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所言是否属实,那便是你等诬陷太后了,来人啊”“皇上明察啊!”“罪人等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饶命啊!”“没有半句虚假”
宇文珏话一出口,跪在殿中的犯人瞬间乱了套,诬陷当朝太后,这样的罪名,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死的舒服啊!可是他们并没有与太后有直接的往来,手中也只有这么些陈主赏的物件,除了所知道的事情以外,他们真的还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在那些人要被拖下去时,紫露殿外突然走进一个护卫,他朗声喊道:“启禀皇上,陈国陈主求见!”宇文珏不着痕迹地看了太后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沉声道:“宣。”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陈国边境亲自领兵吗!太后听得陈主求见,终是没有了先前那般淡定,面上一凝,笼上一层寒霜,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桌上的酒杯,若是她有些武力,那酒杯还真是要被她给捏变形了。段景仪一手撑头,见事情正朝着越来越好玩的方向演变,他抬眼悄悄看了一眼神色已经变了的太后,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心想着某人的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宇文珏话音一落,陈国之主便由着两个带刀侍卫紧随着走上了殿。这陈国之主约莫年近五十,胡子和两鬓已是有些泛白,但他走路依然是昂首挺胸,虎虎生风,丝毫不见怯懦。苏韵儿见此心想到此人定也是满怀雄心抱负,奈何环境所限,不然他不会将亲信的印记定为一只尚未展翅的雏鹰。那些本来要被拖下去的罪人也因陈主的突然到访而留在了殿内。陈主昂首走过他们身边时,轻轻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们都知道主子待他们不薄,可他们因为自己贪生怕死,还是出卖了自己